作者:丁潔,來源:天下網商
我是公司的“場控王”,沒有解不了的難題。
李佳琦煎蛋失敗,薇婭直播口誤,直播界兩大頂級流量的主播輪番登上熱搜。
這些熱點“圈內人”旭東相當關注,他的身份是一位場控,他稱自己是公司的“場控王”,沒有解不了的難題。
如此自信的自我介紹,我們?yōu)樗F(xiàn)場出了道考題,還原并化解一下李佳琦的不粘鍋事件。
思考了2秒,他整理好思路,將我視作鏡頭,開始演繹。
“這鍋我不賣了,小助理你停一下先打電話給商家,是不是第一次使用不得當。我們現(xiàn)在在等這通電話,這個產品我們今天不推了……”
這可不是一位主播,是一位場控,今天就來說說他的故事。
做直播這行,因為休息時間少,疲倦大多寫在臉上,旭東也一樣,一對大大的黑眼圈掛在眼下,但一開口說話,又好像瞬間重啟了一樣。
他在杭州的一家直播機構納斯擔任場控。所謂場控,類似現(xiàn)場總導演,還要與粉絲有良好的溝通,保證直播正常運作。
更重要的工作是能化解直播間的翻車事故。
“場控王”是他給自己擬的頭銜,他認為沒有解不了的難題。
我們給他現(xiàn)場出了道題,處理一下不久前李佳琦直播間里的不粘鍋事件。
思考了2秒,突然旭東從慵懶的坐姿調整到筆挺,將我視作鏡頭,開始演繹。
“這鍋我不賣了,小助理你停一下先打電話給商家,是不是第一次使用不得當。我們現(xiàn)在在等這通電話,這個產品我們今天不推了。平時家里的飯都是我做的,所以我知道一個不粘鍋對大家有多重要,就像我很喜歡吃帶魚,帶魚怎么煎都很容易粘鍋,后來媽媽告訴我?guī)~要單煎一分鐘再翻面,食欲來了拆一包零食,我們繼續(xù)等結果?!?/p>
先去找到問題,等結果期間進行注意力轉移,等拿到準確的結果再真誠道歉。這是做場控一年半,旭東累積的經驗。
“激活”直播間也是場控的工作,通俗來說,配合主播演些砍價情節(jié)。
旭東扮演過耿直的主播親戚,在邊上砍價。“老板說賣199元,我看有粉絲說99元,妹妹你能不能聽粉絲的呀。”
主播親戚、裁縫、老板,他在直播間客串過不少角色,一個身體里住著幾個靈魂。
出鏡過多,這位“特邀演員”也有翻車,被粉絲發(fā)現(xiàn)“串戲”,彈幕嚷嚷道:唉這不是誰誰的老板,誰誰的表哥嘛!
被當眾拆穿,三條黑線上頭,旭東有點尷尬,也算是自己的小失誤。
不在臺上時,旭東就盯著屏幕,關注接下來的數(shù)據(jù)波動,提示主播玩玩饑餓營銷。
他也要時刻關注主播的動態(tài),看到主播皺眉人不舒服,安排小弟來直播間帶節(jié)奏,活躍氣氛。
在帶貨直播這樣的生意場里,像他這樣有經驗的場控能開出3~5萬月薪的高價。
去年5月入行,實際上旭東做直播也才一年半,但他卻像位有多年經驗的老手,這其中,五分天賦,五分勤奮。
天蝎座的所有特征都在他身上刻畫得很明顯,想要把每天過的很充實,有明確的目標,并深陷其中。
場控是多面手,像孫大圣,上天入地,七十二變,一路通關。在成為“總導演”前,旭東幾乎干過直播的所有崗位,客服、掛鏈接的運營,整衣服的副播。
以及直播間最關鍵的核心供應鏈。
為了深入供應鏈,他花了2個月跑了幾百家商家,一天約7~8家,平均一個商家聊半小時以上。那段時間,他不是在杭州就是在桐鄉(xiāng)、海寧,心無雜念地瘋狂成長。
現(xiàn)在,他只要觸摸到衣服的面料,就能知道它的材質、檔位以及大概的價格段,甚至能判斷出款式好不好賣。
加班最兇的一次是三天睡眠時間加起來不足10小時,醒來發(fā)現(xiàn)睡在酒店的浴缸里。
盡管嘴上說著充實,但他一直用著一個印著“太難了”的手機殼,果然,身體還是誠實的。
砍價不成功在直播間很常見,有些商家在現(xiàn)場會直接黑臉走人,可這些供應鏈強大的商家對納斯來說太重要了,“因為主播的核心就是貨品?!?/p>
旭東認為,一位主播可以丑可以老,只要貨品好,就一定有市場。
主播在思路上的轉變,也直接影響到了納斯這家直播機構的轉型,創(chuàng)始人笑笑表示,未來三年,80%的精力會放在供應鏈上,三年后,孵化出的是店鋪,更是充足的貨源。
福建人對算命這件事有輕微的執(zhí)念,旭東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他找人算過命。算命的說他不適合在福建發(fā)展,廣東、杭州、成都都是不錯的選擇。最終他選擇了電商之都杭州。
在出福建前,旭東用的還是本名翁勁康,到杭州后換了“藝名”旭東,這一用就是四年。
這名字取得好,旭東旭東,叫起來朗朗上口,再配合他一頭黃毛,單見一面,就讓人印象深刻。
都說與人打交道的工作最費神,尤其在管理主播上。
主播與副播的關系著實微妙,不少大直播間的主副播之間都有巧妙的紐帶在維持這段相對不平等的關系。
薇婭與琦兒
例如薇婭與琦兒,有一層親戚關系;雪梨與錢夫人,有一層合伙人、閨蜜關系;李佳琦與小助理,則都曾在線下?lián)芜^BA。
兩者要配合默契,“副播要情商高,但是不能比主播情商高,又要顯示出主播比自己情商高,那就很難了。”
他處理過不少主副播的矛盾,不少副播能力遠勝于主播,步步威脅到主播的地位。但目前大多數(shù)副播的職責僅僅是折衣服、掛衣服,稍許介紹一些優(yōu)惠信息,完成這些就足矣。
對于不少剛起步的小主播,旭東一律不配場控、副播,他要求新主播第一次直播,老公、媽媽、朋友都不準到現(xiàn)場,要自己上鏈接,活躍氣氛,解決問題,“前期一定要嘗盡行業(yè)的辛酸”。
納斯一位聾啞主播
當然副播“轉正”的案例也有不少,例如主播小糯米因懷孕找了一位副播撐場子,后來這位女孩積累起人氣,開了個人號“六月來了”,累積了12萬粉絲。
“像琦兒、小助理如果轉型做主播,一定會馬上有成效,”旭東認為,他們目前還是用一種專門做配角的打法。
采訪前一天的深夜11點,旭東在公司勸說一位93年出生的女孩別加入主播。
在他看來,做主播需要考慮家庭條件,入行前兩個月必定收入微薄,未來也不一定有收入,做主播,收到諸多內外因的牽制。
入行一年半,他買下了一輛寶馬,一輛開過5000公里的二手車。坐在車里,他點了一根煙,他說自己帶出了幾個徒弟,他們放心到讓他每天沒事干,一股撲面而來的空虛。
與旭東見面的那天,是距離他離職的倒數(shù)第二天。
于是,他想出去尋找更大的世界。我問他想做點什么,“或許是短視頻吧?!?/strong>
分開不久,我收到一條信息,是他發(fā)來的。
“本名翁勁康。杭州四年都叫旭東。接下來準備叫周森焱,代表新生。哈哈儀式感滿滿的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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